从三月到四月是个短暂的过渡时期。季节明显的转变,天气骤然变脸。感冒如期而至,至今还是咳嗽不止。
就是属于这样的一个虚弱的季节里,即使万物复苏,即使春暖大地,即使艳阳普照,还是有些情绪失控,失落无助。近期总会无故悲伤,看桃花飞过眼眶,淡粉色嫩到了那个无忧的时节,我们始终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成长,愤怒的脏话喧嚣嘈杂,却似乎可以从中挑出那么一丝的快乐。滚他妈的虚伪的文明,滚他妈的肮脏的社会,滚他妈的犯贱的人们,滚他妈的忍气吞声,滚他妈的世故,滚他妈的人情,滚他妈的工作,滚他妈的脸皮。
起早摸黑将近两个月,6点钟是个让人憎恨的时辰,挣扎的起床,在镜子前刷牙洗脸发呆,蓬头垢面一脸疲惫,房东还没有换掉坏掉的灯泡,一直奢侈的开着浴霸,这样的生活,远远无期的持续着,每天中午有着大堆的餐盘在餐桌上等待着,一个个吃完嘴巴一擦,恶心的嘴脸就想冲上去按住头往脏水里泡。捞出的死金鱼被我仍在大门口,隔几天就只看到晒干的躯体,残缺的部分,被蚂蚁运回了巢穴,一阵恶心。
我诅咒你睫毛掉光掉光,脚底长疮长疮。
如果诅咒可以实现的话,我宁可少活几年,我发誓是真的。你可以说我受不起打击,吃不了苦。那么好吧,就让我矫情的当一个懦夫吧。
做不完的噩梦,精神衰弱,早晨的公交车总会堵上一段时间,行人乘客焦急疲惫麻木,恍惚着打着瞌睡。卖早饭的小摊冒着热气,烟雾缭绕,满眼期待着看着经过的行人,眼神在发光与暗淡之间机械的运转,也不知道是那天的牛奶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包的陷,也不知道一次性筷子经过了多少次性回收漂白包装,也不知道日复一日的叫卖偷偷流过多少滴的眼泪。这个世界疯狂到了肮脏,为了每天单调的生活,充满了恐惧。
生活没有了激情,起床吃饭睡觉偶尔迟个到。早上洗漱完呆坐数秒,浮上来一股悲伤,焦躁的挣扎着思考,扔掉背包钻回被窝,旷工了旷工了,心里竟然还有着莫名的喜悦。可是为什么,睡眠那么珍贵却用噩梦来惩罚我呢?我被睡眠遗弃,恐惧很久直到惊醒。消除不去。
毕业设计半途而废,被打回了原点。班主任改完了我的排版,我难过的只是,我完全没有了画下去的欲望,能把梦想画下来真好,真好真好。美好过去了,梦想不见了。
灰仆仆的回来了,我不见了我的纯真年代,疯狂的咳嗽咳痛了脑部神经。学校医务室的大妈不给开假条,她的理由是只有发热才能开。那么,是不是所有的病痛都不痛苦,只有发个热才是痛苦?是不是摔断了一条腿也要等到发热的时候才能休息?可怜了一个来了例假不能上体育课的女生,含着眼泪带着委屈就这么跑了出去。更年期的女人,是可怕的。
流多了眼泪并不能消除内心的恐惧,发多了脾气并不能宣泄内心的不安。存钱,等翅膀硬了,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段时间。